可是大多数人看到的,却仅仅一个符号的,固化的、单薄的、片面的邹韬奋,他其实不光可敬,也心爱。
“在贼胆心虚而自己丧尽品格者,诚有认为只须出几个臭钱,便可无人不入其彀中,认为全国都是要钱不要脸的没有节气的人,可是钱的功效亦有时而穷。”
1936年头,也便是七正人入狱那年头,邹韬奋在香港办报,陈济棠也曾专门派副官接他去广州,还给了三千大洋。
有一天,他与朋友们在九龙坐车,到站了,售票员还没有来,其他人都只管走了,而他,却一定要买了票才走。
脑癌的苦楚不可思议,痛苦之下,邹韬奋不能睡,不能坐,每天都在频频地打安息针,医师宣告他最多活不过两星期。
郑振铎去看他,他只说了几句话就无法忍受,得从速打针睡过去,可是他睡前,用弱小的声响,问的却是,你这段时刻过得好吧?
邹韬奋求生愿望十分激烈,毅力十分强壮,他直到最终,还巴望从头拿起笔,去说他想说的话,做他想做的事。
追捕他的人仍在竭尽全力寻觅头绪,不论死活,可是他们却一直都没能搞清楚邹韬奋究竟死活,究竟在什么地方。